有一天,我的喉咙进行了手术,但我却没有告知我的忙碌的男友,只是请了表妹来照顾我。男友听说后赶来了,恰好在我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他刚好来给我打点滴。我一边摇头跟他打招呼,一边不经意地伸出左手。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焦虑地叫:“小姐――”他的动作迅速,将针头扎进我的血管,然后才抬起脸来说:“你有什么事?”男友说:“对不起,我想让你的右手好了。不过既然已经打了左手,那就算了。”这时我才感到懊悔,因为昨晚本应该通知他们让我用右手,不过又忘记了。
因为我是个左撇子,只会用左手写字,现在喉咙动手术不能说话,如果再不能用文字交流的话,那将非常不方便。我朝着挥挥右手和努努嘴,用这些方式示意重打。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的是他。男友解释说:“她是用左手写字。现在她不能说话,又不能用文字交流,这样很不方便。”
恍然间,我想要拔掉那只针头,却被男友沉着的手阻止。我瞪大眼睛对他发怒,希望能给他一个耳光。昨天当点滴被插入时,即使有特意请假来的表妹在场帮助,但是表妹往往无法理解我的意思,这导致了一些尴尬而又可笑的情况,最难受的是憋尿直到点滴结束才稍微缓解一些。
尽管如此,当医生准备要拔掉针头时,男friend站在床边踱步,对我的愤怒视若无睹,在床前微笑,然后急匆匆地离开病房去吃早餐。当表妹回来并看到点滴依旧插在左手上,她埋怨道为什么没换位置。我示意她告诉医生重新操作,让她的意思终于被理解。这时候男人急忙赶回,说得出声地说出了“吃饭”、“擦汗”、“洗漱”、“小便”的日常指令,用厚纸片把这些重要信息摆在我眼前,上面工整、清晰,每个字都清楚无误。
看到那些熟悉但又细致的标记,我眼中涟涟,不禁湿润起来。不耐烦地问医生:到底要不要换?这个问题下达得过于直接,而答案也显而易见。在这一刻,没有任何言语必要,也许正因为这样少挨了一次刺痛,所以决定嫁给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