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婚礼总是杂乱无章的,如同一场人人必经的风光秀。在我的喜宴上,出现了一位曾经是我心中心理想象中的新娘——她握我的手说着恭喜,小手指上那块硬骨还在。我介绍给她的妻子,她一怔。我们失去了好久的联络,她不知道我娶的是闵晓敏。那一年,晓敏嚷着要做我与她婚礼上的伴娘。

她依然老样子,年龄在她身上看不出显明的痕迹。那时候的她每日为公益筹款,去支教,作许多不赚钱甚至赔钱的事儿,把自己弄得很辛苦,但乐在其中。不少人可能也包括我。

周韪就象她的名字一样安静地坐在我的喜宴上,我许多朋友都认得我们有过一年的恋情。但是,她永远都做不到与我的哥儿们笑闹到一处,无论是一天还是一年。闵晓敏就不同,她可以把我的所有哥儿们弄得都跟她娘家人似的。

我们之间有哪怕多么小的争端,众叛亲离都会一定是我。她不停地易服装,从西式到中式到中西合璧,她是如何鲜艳和更鲜艳的问题,我只是一套西装到底。在等晓敏的时候,我可耻地想,如果身着鲜艳红嫁衣的周韪在我身边会是什么样子。我知道这种念头并非明天她的出现,她又什么时候真正地消逝过呢?

我没有发请柬给她,我知道她对这种场合的不喜。但是我忘了,她一向有个习惯,就是留下鲜艳背影给别人。她要结束什么,在我的婚礼上,我们难道没有结束吗?在好久以前。

所有的婚礼都是忙乱,最终总会剩下幸福的一对新人和一堆杯盘狼藉。这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有什么寓意,我不知道。我喜欢早起,多睡总会晕头转向。在新婚第二天I就必须面对婚姻对于一个女人的改变了,原来这种改变会来得如此迅速。

水流安安静静地流淌着,没有一点声音。晓敏的小包装糖果被分成很多小包装,我们送完后车身上的字该重喷了点字四点水丢两点。公司由伟力一个人撑着居然一个骚扰电话都没有。我乐于看见他的脸,这表明我们有生意盈门。他推开图板往后直直腰,一支烟燃烧而前,“前天接个活儿住宅装修十万工料另算。”“这样设计简朴。”他皱皱眉。“嗯气质是一种比较难捕捉的事情。”

晚回家依然没休止思考,都来自于不可预知某个时刻。我能做的是时候接应灵感到来。“你也有气质吗?”“这,还用问吗?”然而这个问题却让我陷入深思,是不是每个女人心目中都珍存有一本旧帐,在等待某个时候大概任何愿意的时候拿出来跟你清算?

三十小时连续工作终于得到客户认可,也就是那个人的女朋友青睐。不过扫雷对于人的聪明启发空间影响巨大,不知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