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空秋千
在大家的谛视下,我们来到神父面前,正当神父拿着那本书,预备向我们问话时,一旁的儿子对着新郎说:哥哥,你真要娶我娘吗?在这本来就安静的教堂,儿子童稚的声音在整个教堂反响,新郎怔怔的望着我儿子;我怔怔的望着我儿子;神父怔怔的望着我儿子;在场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怔怔的望着我儿子,此时的教堂更加安静,似乎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弟弟,你以后应该叫我爸爸,因为我将娶你的妈为妻。
你本来就是我的亲哥,为什么要叫你为爸爸。儿子扬起头迷惑地望着旁边的新郎,而站在一旁的我,虽然在这并不炎热的初夏,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站在中心的新郎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手上的汗水早已流到了我的手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新郎的亲弟弟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儿子呢?
事儿还得从八年前说起。那年炎天,大学毕业的我,因为没有找到好的工作,来到深圳打工,凭借我的学历和相貌,我很轻松的找到一家家属企业,我知道,凭我的学历,在深圳这个城市算不了什么,事先招聘我的人事部经理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正预备叫我离开时,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我面前,招聘我的人事部经理马上毕恭毕敬的站起来,说了声:王董事长,您也来了!我正在按照您的要求招聘员工。我正沮丧的预备离开时,抬头看到了王老板那双眼睛,王老板正执政我看,他拿过简历,问了我一些状况,对我说:这是我的名片,你明天来我公司上班吧。我感到不可思议,想不到事儿如此峰回路转,我马上摇头:谢谢王董事长!
第二天,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公司所在地,那是位于福田区的一个电子厂,范围很大,来到门口,保安问我干什么,我向保安说明了状况,保安马上带我来到公司内部的一幢楼房,并带我来到三楼,来到一个门口,立正报告:报告王董事长,李小姐来了。说完马上转身下楼。我来到门口,王董事长早已来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接待李小姐加盟我公司,快请坐,你的办公室我已经给你预备好啦,就在我办公室的外面,做我的秘书,不知李小姐是否感到屈驾?另有,在办公室旁边,我给你安排了一套房间,做你的卧室。
能够在王董事长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初次工作,不知能否干好?王董事长还握着我的手不放,我感到一丝疼痛。
如此高材生能够来我公司工作,是我公司的荣幸,李小姐真是谦虚!为了接待李小姐加盟我公司,我已经吩咐办公室,在皇朝大酒店包下了一个最大的娱乐厅,晚上所有的中层以上干部都将参加,为李小姐接风!
我感到不可思议,我一个打工妹,竟然受到王董事长如此隆重的接待,我真感到有点受宠若惊。然后,王董事长叫人给我送来几套衣服,说我应该换上高档的衣服,并说里面有两套晚,是今晚宴会时穿的,并叫一位女员工带我去卧室打扮。
伴伴随着那位女员工来到卧室,哇,里面什么都有,电视机、电视、空调、床、梳妆台、各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香水,里面另有浴室,我美美的泡了一个澡,穿上晚上要穿的,那很合身,可是十分暴露,我有点不美意思,正预备换下,随同来的员工通知我,这里就流行这样的晚,久了就习惯了,再说这是王董事长安排的,希望我穿上。我只得按照要求穿上。傍晚,一辆玄色的小车来到我门前,王董事长从车里出来,请我去赴宴,坐进轿车,来到市区的一座酒店前,有酒店保安前来打开车门,并弓腰说了声:王董事长,请。我随王董事长进入酒店,马上有小姐过来请我们来到一个门口,推开房门,里面早已坐着不少人,看见王董事长出去,马上站出去接待。王董事长带我来到桌子旁边,看着大家说:明天,我向大家隆重介绍李艳娟小姐,是某某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从明天开始加盟我公司,做我的秘书,希望大家以后支持她的工作。大家热烈鼓掌,王董事长示意大家坐下,然后一一给我介绍在座的各位,最终一位也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一位引起了我的正视,他是王董事长的儿子,叫王浩,刚留学返来,担任公司副董事长,当我的目光移向他时,他正在看着我。
在接下来的酒宴中,大家都来向我敬酒,因为我从来没有喝过酒,但我又不敢不喝,我把目光投向王董事长,王董事长通知我,一点红酒不要紧,并说做他的秘书,应该学会饮酒。我只得喝,几杯下肚,我感觉晕晕沉沉,这时,我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饮酒找女同志喝,不算铁汉,我代表李小姐向大家敬酒。从声音中听得出这是王浩的声音,我感激地向他摇头。大家听王浩这么一说,就撇下我,和他喝了起来。一会儿,我看到王浩也喝得差不多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这时,王董事长发话了,酒喝到这里为止,开始舞会,于是,音乐响起,大家开始跳舞。王董事长做出邀请我的姿态,我随王董事长步入舞池,大家随即鼓起掌来,我矇眬中,我抬头看到王浩坐在角落,默默地望着我,但我在王董事长的度量,我不敢走向他。也许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感到心里在翻滚,头也仿佛变大,豆大般的汗水涌向全身,一阵发晕,我倒在了王董事长的怀里……
当我醒来,我发现我赤身,我赶紧坐起来,一看旁边竟睡着王董事长,他也是赤身,我晓畅发生了什么事,马上缩进被子里哭了起来,此时,王董事长也醒来了,他马上将我抱起,说:小李,我太喜欢你了。
王董事长,您不能这样对待我,您叫我以后如何做人?我越哭越伤心。
别哭了,我的孩子也大了,我也该结婚了,王浩他妈死去多年,我一向未娶,都没有看到心仪的,前天,自从我看到你,我感觉我的生命又一次燃起了青春,我知道我生活的另一半终于有了归宿。我休止哭泣,望着王董事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原来,王董事长有妻子在5年前去世,儿子王浩又正好外出留学,直到王浩学成返来,王董事长都没有再娶,他说他要娶我为妻。听到这里,我另有什么可说的,身体都给他了,在我们故乡,有这样一个习俗:如果身体给男人了,就一定要嫁给他。
我曾经理想过嫁给一个王子,却从没有想过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李宗盛的朱紫歌生来皆伟人,为何两重天,有的忙生计,有的赛仙人,哪个有因才有果,全在一念间,事已如此,我也只好认命。
于是,在我上班不久,我就成为王董事长的夫人,同样在皇朝大酒店,我们举办了隆重的婚礼,在婚礼上,我看到了王浩那郁闷的眼光。从此,我住进了王董事长的家,家里就老公、王浩和我。结婚后,我就没有上班了,在家做专职太太。天天没事就去做做美容,上上网,有时去游泳或健身。老公因为是公司负责人,每日有许多应酬,而王浩竟然下班后就准时回家了,很少去应酬,返来后总要和我聊聊天,陪我上上网,直到老公返来。所以,许多时候就我和王浩在一路。
一天,老公去省外谈业务,王浩在家主持工作,下班后,王浩回到家,依然来到我的房间和我聊天,谈公司状况,谈天下时事,事先正好也是世界杯期间,和我一路侃足球,虽然我不懂,但我只要看到他,总觉得很高兴,所以,就陪他一路看足球,夜很深了,我不知不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我矇眬中醒来,我发现王浩抱着我,正在用手抚摸我,我感到浑身发热,装作没有醒来,他的抚摸更加有力,我呼吸开始短促,他开始吻我,我紧紧地抱着他,迎合着他的吻,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有了这一次,从此,我们只要有机会,就会静静地做,不久,我有身了,老公很高兴,我却在嫌疑,孩子到底是谁的?是老公的依然王浩的,但我嫌疑归嫌疑,却不敢作声,在我的惊恐中终于迎来了小生命的诞生,幸好,孩子很象老公,当然也象王浩,因为他们父子十分相象。但我知道,如果我再和王浩这样下去,总有败露的一天,所以,生下儿子后,我逐步疏远了王浩,并四处给他张罗对象,可他就是不赞成,我常常静静地对王浩说你应该结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你的后妈,虽然我比你还小两岁。但他就是不说话。
日子就这样过着,儿子也逐步的在长大,老公看到孩子十分可爱,也逐步地把精力移向了孩子,把公司的重担逐步转给了王浩,只有重大事儿才去治理一下,拍一下板,主要客人才去接待一下。我也和老公常常带着孩子外出散步,看大海、去公园、走走街……逐步的把精力挪到了孩子和老公身上。
然而,去年冬天,因为来了一位主要客人,王浩请老公去陪客,我在家带孩子。正当我把孩子哄睡后,接到电话,是王浩的,说老公正在医院抢救,我赶紧来到医院,老公浑身鲜血,已经苏醒不醒,浑身插着管子,我问王浩是怎么回事,王浩通知我:老爸陪完客后预备回家,车刚出酒店门口,对面一辆车迎面开来,撞向老爸的车,老爸当场就苏醒不醒……我请医生一定要救活我老公,医生摇摇头,说他其实脑已死亡,只有心脏在跳动,已经没有活过来的希望。我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第二天早晨,我老公的身体逐步冰凉,脸色已经苍白,我赶紧叫医生,医生过来,说我老公已经去世了,我扑向老公痛哭起来……
老公出葬后,家里就只有王浩、我和儿子,白天,王浩去公司,我一个人在家,儿子读书去了,我提出我去上班,王浩赞成了我的要求,叫我担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王浩担任董事长。就这样,每日我们一同去上班,晚上一路返来,或一路陪客或一路出差,星期五晚上一路去接儿子,俨然又是一家人。我虽然在心里有过一丝念头,但一想到我是王浩后妈,又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天,我正在房间看电视,王浩推门出去,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抱着我说:娟子,嫁给我吧。
我可是你妈,孩子以后如何称呼,他可是你弟弟。我流着泪说。
我不管,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你,可是我爸爸却把你占有了,我只能默默的爱着你,自从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后,我是更加的爱你,我知道你在逐渐的疏远我,给我介绍对象,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后妈,现在,老爸去世了,你应该结婚,然而,你才28岁,比我都小两岁,你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爱你的男人,我就是爱你的男人,你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说完,把我抱得更紧,并开始疯狂地吻我、抚摸我,在他的抚摸下,我本来就脆弱的防线一会儿崩溃了,我们滚到了一路……
接下来的星期六,王浩和我牵着儿子的手去公园玩,在草地上,我问儿子我嫁给哥哥好不好,儿子天真的望着我和王浩说好。王浩抱着我和儿子开心的笑了。晚上,我抱着王浩说出了我心中的迷惑,儿子是不是我们的,我把事先的情形通知了他,第二天,我们带着儿子去做亲子判定,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了,果然,儿子是王浩的,王浩抱着儿子亲了起来。然而,烦恼又来了,我们如何通知儿子,说他是哥哥的儿子,王浩通知我,等儿子长大后再通知他吧,他还小。
于是,我们开始预备结婚。因为王浩多年在外洋,他喜欢外洋的那种教堂结婚方式,我赞成了,就按照西方结婚的方式结婚。这一段荒诞的情史将永远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