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两次聆听廖静文的报告,初中和高中时分。虽然当时年幼,不能深入理解她提及徐悲鸿时的哽咽情绪。直到2002年,我再次见到了廖静文,她已是八旬高龄,却依旧拥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光滑白皙的皮肤和清秀五官。她的紫色上衣让我赞叹,而她坦言:“悲鸿最喜欢紫色,所以我常穿紫色的衣服。”
尽管她的听力不佳,需要戴助听器并且我的发言需大声且迟缓,但她却展现出强大的记忆力和清晰的思路,每件事都从头讲起,以娓娓道来之势。
在1945年的末期,廖静文与徐悲鸿结婚前夕,徐悲鸿为了解除与蒋碧薇之间早已名存实亡的情感纠葛,一度答应给予蒋碧薇100万元以及100幅画作,这段日子对他的健康造成了极大压力,最终导致他积劳成疾。因此,当提及蒋碧薇时,即使温婉如 herself 的廖静文也流露出愤怒与不屑。
当徐悲鸿去世的时候,廖静文仅有30岁,在漫长人生旅途中,她独自一人继续前行。而在谈及此事之前,我决定避开那一部分,因为对廖静文充满尊敬,同时也是对徐悲鸿的一种致敬。不过,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疑问,便主动分享了一段与爱情无关的事迹。她说,有遗憾,而这份遗憾竟然是一段不同于她与徐悲鸿关系的情感经历。
在一次外出的火车旅行中,廖静文及其孩子们结识了一个英俊的小军官,他被孩子们所吸引,并逐渐对他们家产生好感,他们成了朋友。在交往一段时间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向她表达爱意,但最终他们并未幸福地生活下去。当听到这个故事,我感到由衷地为那个时代的人们所带来的复杂情感而感到同情。
最令人动容的是,当我问及是否有遗憾时,她坦率地承认:“这是我生命中最遗憾的事情。”这些话语让我的眼眶湿润。我做过许多采访,无论面对谁或听闻什么样的故事,都能保持冷靜客观。但是在此刻,那些关于深沉爱情和永恒思念的话语,让我的心灵受到了触动。我被那份伟大的爱恋所深深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