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北明珠南州镇,老同学石喜红不仅是一位人物,他还是一位心思缜密、感情细腻的民营企业家的化身。他的低调与豪迈,让南州镇里的各路豪杰,无论黑道白道,还是富商,都敬他如座上宾。然而,石喜红的真实面貌,却隐藏在一个心思缜密、感情细腻的民营企业家背后,那年高考后,他没能考上大学,便回到了老家河口,从底层的小商小贩做起,每天骑着单车,冒着酷暑严寒,穿行于田间地头收购苎麻、棉花。
2001年,他终于实现了人生的第一个小目标,创办了南县恒顺祥纺织有限公司。在那之后,他凭借一股冲劲和闯劲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棉花加工帝国,在我们那个小镇里混得有型有款。然而,由于国家调整产业政策,一次交通事故又让他受了重伤……风言风语来了,落井下石的来了,从此,他家的天空阴云密布。
尽管如此,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无论命运多么坎坷,老石总是咬紧牙关,从没被挫折摧垮过。他身上总有一种征服一切困难但决不被困难所征服的力量。这正是为什么我把老石视为最真实、最伟岸、最可以膜拜的兄弟!从学生时代起,我与老石就相处得很好,所以即使离开故乡到广东工作三十多年,我仍然会找他咨询。我遇到愤懑或不如意时,也会随时抓起电话向他宣泄,而每次见到他,都能感受到他的阳刚之气和对我的关心和鼓励。
我每次回老家,就会联系老石,并且知道拜访他只是一个借口。我内心里真正想的是找他好吃好喝几天。当我回到故乡时,每一次见到他的第一句话都是:“九满回来了,你欢迎!”接着便开始张罗好吃好喝的一切。一餐结束,我们就会谈及往事,有时候,这些往事甚至让我眼眶湿润,因为它们带来的不是简单的情感,而是一种深刻的人生体验。
去年秋天,当我们的同学桂长云从美国回来探亲时,我原本计划没有邀请老石参加欢迎活动,但很快他的电话就来到了。他生气地数落我:“九满,你真不够兄弟。”而当我解释自己怕给他添麻烦时,他却说:“你就是用来麻烦我的,你不麻烦我,我才生气呢!”
这样的好同学,有这样的好兄弟,我还能说什么呢?后来,当我告诉他想收藏几支产自故乡的南洲大曲酒时,他立即把信息扩散开来。那日中午,当听到两支2009年的南洲大曲将在十月份送达的时候,我仿佛已经闻到了震荡灵魂的香味,那份震撼绝不亚于惊涛骇浪。而今年六月,当听闻我要回下柴市的时候,即使半夜三更,也打电话给我,说要开车接送,而且破天荒地说了许多温情的话,这些都让我的眼泪流了一大把。我留在故乡期间,不离左右地陪伴着我的,是个性豪爽的大哥,对这样一个长期外出的游子来说——那是身体的一种搁置和停靠,更是内心的一次回归和灵魂的一种抚摸。当最后告别之际,他捧出两支珍稀旧酒给我,看着这产自故乡的地标性物品,我仿佛中了三十万大奖,看着我的神态,即使平日里冷静无波的人也露出了灿烂笑容,这个特色的笑容永远鲜活地保存在我的记忆里。所有这些,让老Stone成为了我们同学活动中的中流砥柱,也成了I的心中的理想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