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四小年的晚上,我微信群里非常热闹,有好几个同学已在迫不及待地询问春节里哪天聚会了。看来,大家都很期待这一年一次的同学相聚。我上学时间不多,因此同学也不算多,但有几位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一直交往至今。平时各忙各的,一年难得见一两次面,只有到了正月时,才能相聚一回,这已经形成了老习惯。

记得初中刚毕业时,我们一群玩得比较好的同学相约每年正月初七去母校给班主任袁老师拜年,慢慢地,这个日子就成了同学聚会之日。可惜好景不长,9年后,班主任因病去世了。我记得那是2000年的冬季,很冷。那年春节,我们没有聚会。后来,我们商定,把每年的聚会地点定在学智和永玲夫妇家。这小两口非常勤劳,早就在城区买了房子,而且都是我们初中的同班同学,大家还笑我是他们的媒人呢!

于是,10多年来,每年正月初七前到学智永玲家聚会,就成了我们的惯例。在这十多次的聚会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去年正月初六那次。那天来的同学比往年多了几位,有一个同学小凤,我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了。20多岁没见过面的老友再次相遇,无疑格外开心,那个远在新疆工作、好几年没回家的艳萍,更是我近期内心深处的一大惊喜。

艳萍是我小学和初中的伙伴,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后来考上了大专,却因为读定的分配去了新疆。而尽管工资高且与她同事丈夫也是郴州人,她还是梦想着回到家乡工作,可遗憾的是调动不了。“我刚在郴州买了一套房子,说好了退休以后常住郴州,”艳萍说,“那时候我们老朋友可以经常见面。” “为什么你非要买郴州?不能东江啊?那样我们不是邻居吗?”秀华故作生气地说。

秀华曾是我们的校花,在高中毕业后南下深圳打工,如今做到了公司中层管理人员。她漂泊于外二十余载,每逢佳节却又不得留下,是“流浪”的代名词。而巧丽则是我的同桌,她成绩一直领先于众人,在东莞的一家大型企业打拼,从基层员工一步步升至如今的管理者。但自从搬进东江,他们整理家庭事务,让丈夫成为家庭主导,而巧丽则继续其职业生涯。

这些女孩们每当重逢,便展现出她们独特的情感世界,比起男士们所能达到的热闹程度而言,它更添了一份温馨与真挚。这一年里,我们聊尽彼此之间琐碎的小事,却始终怀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希望将来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团结一堂,再度共叙旧情,以此作为生命旅途上的宝贵珍珠。此情此景,或许未来的某一刻,将成为我们共同回忆里的美妙篇章之一。